君溟时_𝓚𝓲𝓷𝓰✨

see you
never

【栾堂】雪落时见你

叭叭:原本是联文里填上的文,现在多出来,就当更新啦(以后只有联文的时候会更新)

主题句:只是不巧,雪落之时,我刚见你

幼儿园文笔,写的不好请见谅;有私设且ooc;请勿上升正主;如果引起您的不适,请自行离开,不要脏评论区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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栾云平惯爱旅行,徒步游遍四方,这是他最大的梦想。尤其在父母离世之后,他更没了什么牵挂,一心向往山川美景。


他那帮朋友也是习惯了他的随意,若真联系不上此人,自觉以为人是走到了深山老林里,手机没了信号。


即便可能是一路穷游,可能会面临无数尴尬,他都没有放弃。


俗话说得好,醉翁之意不在酒,在乎山水之间也。这山水之景那么好,怎能让人不沉溺其中?


他这次的目的地与以往不同,是他未曾去过的地方。那地名听着也还不错,名为玄曦。


关于此地的记载也少之甚少,只说是国内西部高原雪林另一侧,有着不可描述之景,叫人难以忘怀。


栾云平对此深表怀疑,因此愈发好奇。


终于在其25岁的第二日,他背上行囊,踏上新的旅途。


如果真到了流连忘返这一程度,他甘愿留在玄曦。





孟鹤堂不知道自己往上追溯可以数到多少辈,对于自己而言,出生于雪林之中,背负好前辈们口口相传的责任,这就是他的一生。


“前辈,我们冬雪精灵不能走出这片雪林吗?”他站在雪林边缘,问着已散尽的人,“我想去外面看一看。”


他从未去雪地以外的地方,从未见过林外的曦光。那是一种执念,也是一种不可求的想法。


冬雪精灵,无法出雪林,一生归宿仅限于此。


“阿孟,你都清楚的。”


飞散的雪花将他包围,铸就他雪白肌肤。他是生于冰雪中的人,每一寸雪都可以是他,也可以是别人。


我好像还不知道前辈长什么样子,他沉思着,自己生于雪林这么久,前辈都没露过面。


又忘了……想起一些事后,他坐在最高的树枝上,懊恼自己的愚蠢。冬雪精灵是只能有一位的,他既然出现,前辈自要消失。


而他一旦消失,雪林也会有下一个人来接他的班。只是名字不再叫孟鹤堂,他会成为最初落在林中的雪,成为后人口中的前辈。


这可真是孤独啊,他晃着双脚,看向林外,却见到了自己从未见过的人影。


雪林不是只能有一位冬雪精灵吗?他看着不断靠近雪林的人,疑惑渐重,最终因那人肌肤颜色与旅包而解开。





栾云平走到了雪林外,他不确定是不是穿过这里就可以到玄曦。他试图看到林另一侧的情况,却一无所获,除了雪,还是雪。


他做好了保暖措施,可还是在逐渐靠近中冷得失去知觉。这条路好长,他才走到雪林边缘,已是感慨前路的无数风险。


在他栽倒在雪地上前,有人飞到他眼前。很不可思议,他揉揉眼睛,听见人问自己需不需要帮助。


冰凉的指尖在如此环境中算不上突兀,可栾云平依旧为此般清冷而颤。他抬头看向如仙子一般的他,人用羽翼裹着他,为他带来温暖。


“亲爱的旅客,我是冬雪精灵,你需要我如何帮你呢?”


他分明觉得人是温柔的,可人竟一点表情都没有,只是搀起他,让这风雪不再侵扰他们。


“你的手好凉。”


这是栾云平下意识说出口的话,等他回过神想去找补,却为时已晚。


“我是冬雪精灵,生性寒冷,靠近我自然不会太温暖,”孟鹤堂展开双翼,一扫四周飞雪,“而我也有控制雪林内地的能力。所以旅客,我能帮到你什么呢?”


“我……”栾云平稍稍犹豫了一下,“我想去玄曦。”


“玄曦?”


“据说在雪林另一侧。”





雪林的另一侧,我也还没去过……孟鹤堂莫名向往着人说的那个地方,他也没见过那里的风景,他想去看看。


他护着栾云平,走在雪地上,一言不发。他们刚留下的脚印,片刻后又会被雪覆盖,仿佛他们从未走过。


“你……”栾云平背着旅包跟在他身后,“为什么不笑啊?”他好像没见过他有任何表情。


“嗯?什么是笑?为什么要笑啊?”


孟鹤堂越是真诚地问,栾云平越是觉得自己说的不对,人似乎是真不明白为什么要开心的。


在不自觉间,他已给他讲了为什么要笑,还有笑的含义。不知为什么,他总想看见此人笑一笑的。


“是这样吗?”孟鹤堂回过头,试着按照人说的那样,展露笑容。


栾云平拍过无数照片,自诩见过的景色不计其数。可现在他觉得在此一片郁白中,人那份笑容胜过世间万物。尤其是那青涩模样,像极了刚懂情事的少年。


“是不好看吗?”见他没有反应,孟鹤堂还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好,为此而暗恼着。


“不,你很好看,”他拿出摄像机,留此刻美色,“你是我所见过的人里最美的。”


美这个字用以形容他似是还不足够,栾云平看着拍出的相片,愈发坚定自己所想。


这位冬雪精灵,若天上月,若海底石,可望而不可及。


被夸奖了,孟鹤堂第一次被人赞扬,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,转身接着带人往雪林另一侧走去。


栾云平不经意间觉得他那双蔚蓝羽翼有些淡了,只当人是可任心变换颜色,便不多在意。


毕竟他可是在笑啊,他跟着人的脚步,不停歇。





“小精灵,你叫什么名字啊?”


“我叫孟鹤堂。”


空中凝出他的名字,栾云平默默记下,并在雪地上写下自己的大名。以后若是再见,可不许遗忘。


他们漫步于雪林中,孟鹤堂听着人给自己讲的笑话,总是不自觉扬起笑容。


在他们前往玄曦的路上,全是他未曾克制的笑声与栾云平温柔的声音。


而栾云平终是发现人背后那片蔚蓝淡得太快,现在已是不剩什么。他们在看见不远处的阳光时,他不住感慨:“


孟鹤堂,我们终于可以一起去玄曦了。”


我……们?孟鹤堂自问,他难道可以出雪林吗?前辈说过的,他不能离开雪林。


他是冬雪精灵,他是雪林的守护者,他注定生于雪林归于雪林。每一片雪都可以是他,每一片雪也都可以不是他。


可是我想去,我想去雪林外,看看他口中的世界。


他愈发想带人快些抵达玄曦,去了解栾云平来到雪林前都见过什么。


“你的羽翼……”栾云平伸手触碰着他的双翼,“为什么越来越淡了?”


肉眼可见的蓝色已退化成几乎不可见的透明,人也不再低空飞行,而是同他慢慢向前走。


到底怎么了?


没怎么。


孟鹤堂逃避着人对他的关心,他当然知道自己怎么了。冬雪精灵双翼颜色越淡,离消逝之期也就越近。


简而言之,他要消失了,化成雪林中的雪,等待着新的冬雪精灵召唤自己。





在离开雪林的那一刻,他们一同照耀在阳光下,看见了刻着玄曦二字的石碑。


栾云平想去牵他的手,告诉他这就是玄曦,是他最初来到这里的原因。


可是他找不到孟鹤堂了,不,不是找不到,是他要看不见他了。在他回头望向他时,人已开始融化。


水滴声不是很明显,砸得绿草弯了腰,砸得栾云平心尖儿生疼。


他似乎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,栾云平看着人对阳光无限崇仰,毫不退缩。


但他不能让孟鹤堂消失,他奋力推着将要化尽的人,劝他回到雪林。


可到底还是晚了,人在回到雪林之前,化为雪水,在草地上流淌。


那雪水滋润着每一寸土地,却未曾流过栾云平脚下。他就只能那么看着他,化为乌有。


“每一片雪花都是我,也都不是我。”在石碑前,他念着这句话,企图忘却他曾经来过。


那雪,那水,那人,又怎是未曾来过?


他根本忘不了他,可这能怎样?


孟鹤堂在欢笑中离开了他,成了养料,在他眼前消逝。


“孟鹤堂!”他叫着他的名字,期待着他的回应,“我想到了新的笑话,讲给你听,好不好?”


我再听你笑一次,再见你一次,好不好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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